I am not a dressmaker, I am THE dressmaker.

2016-03-14 06:58:56 影视资讯

  《The dressmaker》(裁缝)是近期看过的没有血腥暴力的场面却最让我血脉喷张的电影。它是集喜剧荒诞,爱情亲情于一体的绝望电影。它比《迷雾》更令人 绝望。伊藤润二说过,最令人恐怖的,不是离我们很远的世界,而是存在于生活中的恐怖,你明知道每走一步都是毁灭,但是你还是要去上班,要去上学,因为没人 相信你。(大意)

  女主年少时便被迫背井离乡,因为被控杀人。家乡认为她是被诅咒过的,人人嗤之以鼻。对于被冤枉的女主而言,没 有正义可言。15年1月15号的时候,我转发了一篇微博说“如果你想要和平,带上你的正义善良和原子弹”。是的,只有比恶人更强大,才有话语权,才有将真 善美散播的可能。

  同时,恶人有恶报这种话,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因为我们成人都是常在河边走,谁也没那么无辜。

  流言害人,尖酸的自私把人打入众生变成面具化的群像。这些都是初三开始就反复咀嚼的话题了。通过这部电影,我想讨论的是“女人”。

  女人。

   Judy Davis片中饰演单身母亲一角。影片35分钟开始,她鼓励女儿去和大好青年约会,女儿不听,于是停止装疯卖傻,一把夺过女儿手中的针线,叨叨着“卷尺拿 来”“你中线偏了,得从头再来了”“把这些大头针拿掉重来”。这里凯特·温斯莱特和朱迪·戴维斯飙出教科书级得精彩演出,也向观众展示了,女人的美,千千 万种,其中当仁不让的一种——专业性。

  同时,母亲一边恨恨的道出人生真相“继续吧,给她们做裙子。让她们以为自己很漂亮,然而她们还是会恨你。”

   这里我想到梁文道的我读系列里,有关张爱玲的有这么一段“有人说这本《小团圆》有爆料成分,里面绝大部分的人物都能找出真人来对应。例如有一位曾经写文 章称赞过张爱玲的文坛老前辈,也在这本书出现了。什么形象呢?原来这个叫“荀桦”的人曾经坐过牢,要靠小说的主角九莉跟她的汉奸老公营救出来。

   结果救出来之后,有一回她在路上坐车的时候又碰到这个人,这个荀桦趁着拥挤,忽然用膝盖夹紧了她两只腿。九莉就说,她向来反对女人打人嘴巴子,因为引人 注目,迹近招摇,尤其像这样的熟人,总要稍微隔一会才侧身坐着挪开。但是就在这一刹那间,她震了一震,从他膝盖上尝到坐老虎凳的滋味。这老虎凳是一种酷 刑,而荀桦在狱中受过这个。然后她又写,九莉担忧的是到了站,他会一同下车,摆脱不了这个荀桦。她自己也不太认识路,不要被他发现了住址,幸而他只笑着点 点头,没跟着下车。荀桦这么做是在提醒她:“汉奸妻,人人可戏。”

  我想今天有人在组织张爱玲作品的研讨会时多少都有点这个意思,“汉奸妻,人人可戏”。你的作品再好,但是你是汉奸妻,我们就要搞搞你,死后也不放过你,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是的,人们会对“婊子”微笑,享受了微笑的成果以后,是不会领“婊子”的情的。恨不得再唾一口以示自己冰清玉洁的精神。

   影片98分处“他们把你送走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但我最后反而希望你不会回来,不会回到这个糟糕的地方,你离开这儿更好。不然,你就会跟我一起,困在山顶 永远躲藏着。相反,你学会了创造,你能改变人们,这非常强大(powerful)。好好利用它。”这时抚掉女儿眼泪母亲,光芒万丈。她短短几句话,诠释了 女性美的核心——power力量。

  是的,当流行审美停留在行走的乳房的阶段时,一部电影重新定义了女性美,在我心中,它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