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文化·人性进步——关于制度伦理的思考

　　如果将「家庭文化」词组输入百度，会发现结果很少，再加上一些做网购图书的网站，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结果。这说明中国社会明显缺乏家庭文化意识。 反推原因，第一个是制度体系的设置，将集体主义高置于家庭以及个人之上，所谓党一国二民三之顺序;第二个是集体主义是一个容易产生混乱的逻辑体系，有时它 会要求人们断然放弃家庭观念(最典型的是劳模激励，所谓舍小家为大家)，有时会为社会稳定而要求家庭和谐。

　 　比之于曾甚嚣尘上的企业文化、校园文化乃至于厕所文化，家庭文化确实没有什么地位。然而，一个社会想基于传统而推动人性进步——这个进步中的制度进步成 为一个附带项目，必然会从家庭文化做起。有两个史实可以做论据：第一个是，中国古代从姓氏图腾展示到家谱编撰，本质上创造或者延续家庭文化，不过遭遇革命 性的伪现代化以来，这方面失败了，既有图腾暨家谱观念也不过是国家权力的附丽;第二个是，美国看起来作为历史性新兴国家已经放弃来自英伦母国的家族徽章制 度，但是，其家庭文化却没有和英伦发生革命性的告别，因此，有些作为杰出的政治家还是有着很强的家庭文化背景，如冷战大师杜勒斯。即便是普通美国家庭，秉 持平民化与开放性，它也有很重的家庭文化因素起作用，其中宗教因素是最基本的粘合剂。

　　通过文学艺术手段表现家庭文化与国家权力 的关系，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无疑是一个传诸永久的新经典。家庭作为社会结构的元素，作为国家权力体系的合作者，自然要以牺牲为代价维护前两者的存在;同 样，国家权力与社会结构也要反过来为家庭的存续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来源基督教精神，「好牧人要为羊舍命」。将人民比喻为羊，国家成为牧人，显然是「赤裸 裸」的威权主义。然而，国家的威权不可能是以「吃羊肉」即权贵资本主义形式来体现，相反，没有一种先验的责任负担，国家作为制度体系的具体运行则就没有任 何意义。还有，国家即便再负责任，或者干脆相反到完全不负责任，还有社会来制约它。美国的茶党运动(「税收足够了」的缩略)无疑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从时间 逻辑上看，茶党运动正然是突尼斯茉莉花革命的前奏或者引信。